【戏铁春节联文】祈教（上）
24h新年联文！希望大家看的开心
戏铁戏无差，tag都打了，AU向非现实
偏西方神幻色彩，有神论者，牧师戏×？？铁
是上下集分-我好水——而且这可以算是【雨水】的前传，可以看合集欧
很乱很乱（真的）
如果以上都可以那么——＞
我的前方是汪洋大海，我清楚的明白归宿之处，他绝不是我身后的庇护所
如果你迷失了方向，那就请随风潜入海洋。
一阵阵冰冷侵入身体，不禁让小铁打了个寒颤，冬天的海上吹过的是风刺，尽管在下午，也因多云的天气添加了几分阴冷，他是被冷风吹上海边的吧，手在水里都泡得快没了知觉，风会穿过发梢，在少年红发间隙中游荡，存留了一丝丝寒气。小铁眨了眨眼，又呆滞了一会等到下一阵海风来，他隐忍不住，用力将双手撑在身侧，把自己撑着坐了起来，坐起来时却还是昏昏沉沉的，甚至有些头痛。
他隐隐约约看见海里还泡着另一个人，而且另一个人还是全身都快浸在水中了，离自己也很远，像是刚落水还没飘到岸上，小铁有些茫然，鬼使神差般让他主动伸出了手，心中一丝余温被风吹起，燃烧的更盛了。就这么他决定去救这个人，水逐渐漫上了他的腰，他咬着牙，余浪灌了他些海水，又咸又呛人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明明这么远，真是受罪！小铁有些恼怒，奈何这是自己所作的决定，他便只好坚持着游了过去。
在握到了那个人的手后，传来的竟然是更甚的冰凉，小铁心里也随之凉了下来，不止是寒意，还有无数恐惧，忧虑重重包裹着他，想挣脱，不料束缚的越紧。冥冥之中似乎是有一缕红线，将他们的命锁在了一起。
再反应过来时，自己的体温已经与他一样了，小铁心道不妙，暗暗骂了几句，又奋力游回岸边。
不行！不能犹豫了。他清楚自己不应该再困于白费一趟的心理，他应该坚信自己能救得下来，无论是那时候的冲动，还是碰到人的时候，他只有相信自己才能真正的活下去，活得不愧对于自己，所有的质疑不该是现在该去思考的，否则就是与自己过不去，搁那弯弯绕绕！
重返陆地的时候，小铁才真正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冰凉，冷的彻头彻尾的，整个人都仿佛被冻住般，他看向一旁的人，男人样貌清秀，而且看上去年纪不大，附近没什么建筑物，也不像是失足掉入海水里的，刚才上岸他就及时确认过了还有呼吸，只不过是晕过去了，这或许也是种奇迹了，在水里泡的全身都冰冷得没了正常体温却还能留一口气，他叹息一声，于是找了个清静地，准备缓一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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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戏感觉自己的眼皮非常沉重，隔着眼皮都能透到光亮，他睁开眼，却觉得全身上下还是有海水凝固在身上的那种异样感，十分难受，整个人黏黏糊糊的。翻个身旁边就是柴火堆，柴上燃着小火，却温暖着自己，接着他抬眼看见了一个红发少年正坐在他一侧。
上戏的眼神十分平静，似乎是毫无波澜，但那眼神里反射出来的光又十分明亮，他的嘴唇干的裂皮，还染着几分紫。不仅如此上戏自己也觉得嘴巴干的要命，说不出任何话，开不了口，他又撇过头不去看那个少年，望向终于出面的太阳，太阳正照在海平面上，映着如薄纱般好看轻盈的纹路。我······是还在岸上吗？上戏这么反问自己的内心，他一侧的红发少年也没说过一句话，空气中只蔓延着海水那淡淡的气息，时间凝固了，对于上戏来说，这是件好事，但是眼前的太阳却不断的在提醒着他，他面对的只不过是事实罢了，光还在上戏眼里，不过他眼里的也是越来越渺小，黯淡。
上戏待到夕阳下山后的余光照着一片海，他终于是开了口，不过他连自己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但他不讨厌这样。
他问那个红发少年：
“你是天上的神吗？”
“······”
“我想，我一定是去了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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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铁皱起眉来，在那人开口的第一句响起时自己已经不自觉的低头看向了他，可惜的是他完全听不懂面前的人所说的每句话，但依照现实来看，他的想法是荒谬的，是不可理喻的，所以他在话音落下的时候摇了摇头。
那人见他一句话也不询问便笑了，小铁自认为自己还算灵敏，至少看得出人的情绪变化，但是眼前的人却让自己察觉不出他的情绪，只有一丝的冷清，像是无数条隐形的线牵扯起人的面部肌肉。
“你是······异教徒吗？”对方从地上坐起，挠了挠后脑勺的头发，又挥挥刘海。
小铁没作声，也说不出话来，他在人间是个哑巴，开不了口说不出话，甚至没学过手语，他只记得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告知他他曾经在天上当神，不知道什么原因来到了人间。
”······你是不想回答我吗？“
小铁又摇了摇头，一副深表无奈的表情，那人似乎也是看出来了，便没再询问，不顾小铁的目光站了起来，他自动忽略了小铁，径直从他身边掠过。这时小铁也急了，他刚到人间来，还没找好住处，人生地不熟，还没有人脉，也不好把自己是神的事捅出去，当然别人信不信还是一回事，怎么想都是对方有恩在先。于是小铁立马拽住了对方的袖子，他有些急切的神情也终于是被对方所察觉，那人问道：
”你是有什么事吗？需要详细找我说吗？”
小铁连忙点点头，站了起来拍拍裤腿上的沙粒，喻意要跟着对方走。
“会写字吗？”
“······”
“你是救了我······然后想我报恩？”
“······”
对方温润的声言回荡在小铁耳朵旁，小铁不知是在海边坐久了的原因，感觉风吹的他好晕，甚至要沉醉在这样的环境里，不自觉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只好撑自己的最后一点清醒，努力回应着对方所问的问题，每次垂下头去都感觉要睡过去。
“对了，还没介绍我自己，我叫上戏，现在是索菲教的一名牧师，我现在要带你去教会那边，那边有纸和笔，你有需要的话我也可以尽可能满足你的一些要求。”
小铁即困惑又清醒般的点了点头，原来他叫上戏啊······要求，可能他也很难满足的了吧？不行不行我必须要趁早找好落脚点，这事可不能一拖再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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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戏带着红发少年回了教会，整个教会都充满的肃穆的气息，一旁的少年原本在来的路上还快要睡着了，现在也不由得严肃起来，上戏内心是有些想笑的，这少年是挺可爱的，仿佛还活在懵懂的那个时期，纯粹的认真着，在他眼里莫名添加了几分可爱。
可惜啊，想当年自己也是这么纯粹着，满怀希望的走进这扇门的，后来呢，他得到了什么，是无尽的压榨，还是数不过来的辱骂，这就是自己所谓的信仰的······确实，或许自己也根本不上心吧，只是不甘心自己却也要用“教”的方式结束。
至少有始有终吧。
上戏心里这么安慰着自己。
现在应该已经到点了，天都黑的差不多了，真没想到这么一段小路都会走得这么祥和，缓慢，看来是自己老了咯，没赶上晚餐，还不知道那家伙饿不饿。上戏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里其实想了很多很多，而且明显的表现就是，在思考的时候会默不作声并且停下手里的动作。不一会旁边的人就又扯了扯他的衣袖，扯衣袖这种叫人方式其实上戏不是那么喜欢，虽然思绪是被拉回来了，可是十分令人不爽，特别是三番五次的扯。上戏皱起眉头，甩甩手挣脱开，接着不去想脑海里的事，轻轻推开了门。在晚上熄灯前，教会的门是永远对外界所开放的，不过也没有人会喜欢来这种地吧。
咯吱————
厚重的木板门发出了很重的声响，上戏倒是没太在意，便跨过底下的门槛走了进去。
“！”
哐当一声，少年的身子狠狠摔在了地上，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些血。
上戏回头看的时候，少年已经将双手撑在胸前准备站起来了，可是手也磨破了皮，可能是刚才在海里泡的，也可能是摔的，没流血但却是红的不行。上戏刚想拉他一把的时候，就已经惊扰到了那个人。
上戏一时顿住了，伸出去的手还没缩回来，看着那人一步步逼近，身边摔跤的人也早已站了起来。
那是······神父
上戏迟疑片刻，手收回来的一刻又攥紧了拳头，这个让他曾经畏惧的存在依旧风光无限啊。
“他是谁？”一种带着责问，不容人拒绝的口吻，他永远让自己吃了自白剂般的服从。上戏心里五味杂陈，该怎么说服他的存在，而且自己还并不明确对方所追求的，擅自撒谎也不见得能撑的了几时。
又把抉择抛给自己了啊······
······
但是这次的自己并不一样，我想，我该去救这个善良纯真的人。
并非正确，并非绝对，这只不过是我为了找到生存的意义所找的借口。
······
“他是异教徒，我带回来的，怎么了吗？”
“我想你应该清楚你该做什么。”
“我很明白，但是他也是索菲所庇护的存在不是吗？”
“······”
“索菲会庇护每一个真诚的存在，我作为牧师，理所应当照顾他。”上戏呼出一口气，决定赌一把。
“更何况他救了我。”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我还不知道，他是个哑巴，所以我需要笔和纸。”
“好，孩子，我会帮你，希望你早点脱离曾经迷茫的自己。”上戏听着面前的神父一字一顿的说着，突然内心都变冷了，这里的一切都太窒息了，他从来都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神圣不可侵犯的，可自己像是堕落的恶魔一样，无尽的负罪感包裹着他的一生。
······
小铁看向教会里，教会的墙壁是用纯白色的墙砖砌成的，上面有些他看不懂的花纹图案，而且如同根源般展枝，过于复杂的图案看的他从心底生出无数凉意，慎得人慌，就像是些荆棘正在束缚着他们的灵魂！这叫什么神圣啊。教会里非常净，在里根本听不见没什么声响，却能在内心深处听到诗经。
啊，真是难受。
小铁被安排在屋子外头站着，冬天的风还是会透过窗一阵阵吹来，这个冬天注定很难熬。
等了很久，感觉腿都快麻了，小铁不由得抖了抖腿。上戏终于是从门的另一头出了来，木门随着力所打开，门下的灰也悄悄飘起，沾满了小铁面前的那块地。
这里是······不经常打扫吗？明明是会客厅，灯也没有这么亮，是因为教的习俗吗？
“还愣在那干嘛？”小铁回过神来，抬眼见上戏已经在远处站着了，他又呆愣几下，犹豫般点点头立刻追了上去。
“在室内还是不要随意跑动的好，这是对神的不尊重。”小铁看不到上戏此时的表情，只能在心中不自在的揣摩，不知从何时起他开始情不自禁的猜测对方的心理。
“对面就是办公室，里面有公用的笔和纸，不过我可以帮你准备一本笔记本。”上戏边说边打开了那扇门。而小铁的心思早已飞到了天外去，他途径遇见了礼拜殿，那里有很多修女在晚祷，他确确实实的清楚世上有神一类的存在，却不相信人间有忠诚或能听到神鸣的信徒。
“我想，这是我们需要的。”上戏从木桌上的文件夹一旁拿到了还剩一半笔墨的钢笔，又从书架最右侧抽出了一本空白册子。
“······”
“我先问，你回答可以嘛。”上戏将本子递了出去，小铁接到本子后摸了一下纸，质感很好，有些沙沙的那种，他也说不清是什么，书架上都是这种类型的本子，大底是没有薄厚之分的，可能是批发统一购买的，可是买这么多有何意义。小铁没再想下去，认真的对上戏点了点头。
“好，你叫什么名字，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铁，我想找到一个能住，供吃喝的地方。
简单粗暴，这是他一贯作风。他字不好看，写多了也不让人舒心，还不如早点搞完能多空出来些时间去思考后路。现在就是最好压榨干对方对自己来说的所剩价值，这一恩情或许可以撑过他在人间这些日子。
······
还是会有点愧疚的吧，毕竟自己除了那个不情不愿的救人也没什么能再给他的了。
说到底，天上的神也会来人间尝苦的吧。
······
“住的地方······或许你可以去神学院，看你年龄也不算大，我可以帮你争取到入学名额。不过现在去可能赶不上上半学期的课程了，所以后续学习会有些困难，如果要尽快结束学业也至少需要三个月吧。”
“······”
学？我要去吗······对于自己的历程来说，成神也应该有几百岁了吧，这种学业方面的也该读烂读烦了吧。
其实自己是极不愿意的。
但是自己就算拒绝了，也不会有更好的去处了。
好，我答应你，我去神学院。
上戏眯起眼笑了笑，很开心的样子，这是小铁第一次见他笑。他想着，上戏笑起来还挺怪好看的。
于是这一想，就想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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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学院的生活是枯燥的，第一天进去的时候同学们倒是挺热情······不过那个什么希伯来文，真的好难学······”上戏轻声读着，仿佛在守护着独有的那种秘密。
这家伙，要知道我可是花了老大功夫给他保进去的。上戏扶额，这些天小铁格格不入的形象已经被全班都传遍了，连院长都来找自己谈了一番，他也猜到了肯定是老师经常训小铁，不然怎么会老是飞来信鸽。
小铁走后，这索菲教，也怕是不安宁了，自己作为牧师擅自占用学院名额的事都闹得他与神父的关系一再破碎。
索菲教本身不出风头，一向追求净，传倒是不会有太大影响，不过内部可能就很难消化得了了，这次事件不过是引起内部纷争的其中一个缘由，他可以是最主要的，也可以是时间与人物的交错点。
马上，就不该是时间能决定的了。
这根导火索会沿着他们的尸体，碎骨，从心脏深处的血管爆炸开，这就是索菲的存在。
索菲会庇护每一个真诚的存在，他是神，也是揭露人类残暴一面的最好见证者，因为他是地狱来的神。
索菲······奉主的意念，求得一方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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